自从萧强离开后，季琳回想起跟萧强的这段短暂而奇妙的时光，脸上露出一股微笑。
这个小男人，倒是有些可爱。
最后，她收起心思，让谭忠将萧强留下的那些食物带下去，让他负责分配。
而她，只留了下那瓶洗发水、手枪，以及几包她喜欢吃的零食。
入夜后，季琳刚入睡不久，就听到楼下几声凄厉的尖叫声。
那明显是几名女性的叫喊，带着极度的恐惧与痛苦。
她立刻清醒过来，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应答。
她握着手枪，顺着声音，来到二楼的某个办公室。
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立刻明白了一切。
整个办公室里，点着两根蜡烛。
几个女人衣衫不整地站在一边，身上的打扮赫然跟季琳平时的差不多。
而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
季琳怒火中烧。
“谭忠！”
季琳咬牙切齿道。
听到响动，谭忠做了最后一个动作，懒洋洋地转过身，朝门口望去。
见是季琳，他立刻口中吹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口哨，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容：“原来是季老师啊！怎么这么晚来我们‘聚会’？”
“季老师，你看，我给我们准备的洞房怎么样？”
“有蜡烛，还有这么多跟你打扮差不多的伴娘，难道你没觉得，这种氛围很浪漫吗？”
那几名女生立刻扑到季琳身边，哭诉谭忠用食物威胁她们，强迫她们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
季琳以前还只是以为谭忠只是借着分配食物，多给自己分配些，完全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的恶！
季琳转头看向谭忠，眼神中满是愤恨：“谭忠，你这个禽兽！”
谭忠挑起眉，一脸无所谓：“我怎么了？你不是也一样吗？要不然，你手里这些食物是怎么来的？肯定是跟那个男人睡觉的时候得来的吧？”
听到谭忠的话，季琳多少有点愧疚和心虚。
早知道真的这样，她就直接让萧强把谭忠给杀了。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憎恨这个人。
季琳盯着谭忠，用尽全身力气低吼：“那些食物，都归你了！但她们必须跟我走！”
谭忠哈哈大笑：“跟你走？现在外面这么大的雨，到处都是丧尸，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弄：“何况，你确定她们会跟你走吗？”
他看向其中一名女生：“朱慧丽，你已经忘了前几天饿了你三天的滋味了吧？”
朱慧丽立刻低下头，脸上写满恐惧，她真的不想再忍受饥饿的味道。
谭忠的目光转向另一名女生：“罗玥，这几天你能吃饱饭，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吧？”
罗玥的身体瞬间僵硬，泪水夺眶而出。
这些女生曾遭受过谭忠的折磨与凌辱，现在又被迫依靠他获得食物。
面对生死存亡，她们已经惶恐至极，根本无力反抗。
看着季琳眼中的挣扎，谭忠满脸讥笑。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救她们，那你就把她们带走吧，回你自己的三楼！”
季琳一愣，心里升起几分希望。
但谭忠接下来话立刻化作当头棒喝：“不过，我给的食物可不能全让给你们——毕竟，我敬爱的季老师，你傍晚不是亲自对我说，让我自己来分配这些食物吗？”
季琳冷哼一声，伸手拉起几名女生就朝门外走去。
那几名女生脚下一顿，有些迟疑，但在季琳的拉扯下也只能跟着离开。
她们已经惶惶不安至此，再也没有多少勇气与主见。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季琳留下的那一点零食根本不足以填饱五个人的肚子。
季琳一直在努力鼓励几名女生，告诉她们只要雨停，那个男人就会来救她们出去。
但第二天，罗玥终于忍不住对季琳爆发：“那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来救我们，你其实也不确定，对吧？”
“你说得对，”季琳艰难地承认，“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来。”
“他只是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但我们别无选择。”
“如果连这么一点希望都不相信，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们必须抓住它，哪怕它终将化作泡影。”
罗玥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她明白季琳的意图，但理智让她无法做到绝对的乐观。
现实太过残酷，让所有美好的愿景，都像天方夜谭。
“对不起，季老师。”罗玥苦笑着说，“我真的不想再饿下去了。”
“从末世开始，你每顿饭都吃得很饱，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饥饿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我知道……”
“对不起了，季老师。”
说罢，罗玥朝季琳鞠了个躬，转身走出门去，没有回头。
罗玥的离开彻底击溃了季琳。
她感到深深的不解与彷徨。
难道在这个末世间，坚持人性的善良便是种错误？
难道女人真的只能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她一直试图维持希望，让人性的闪光不至完全湮灭。
但现实似乎在不断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我安慰，在生死存亡面前一文不值。
季琳转过头，看向剩下的三名女生，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也要离开吗？”
三名女生互相对视了一眼。
虽然心中渴望着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但看到季琳此刻的模样，明白如果自己也离开，对她来说无疑会是沉重的打击。
她已经一筹莫展，根本承受不起更多的失落。
三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季琳觉得心头微微一暖。
尽管她明白，这份留恋不过是出于同情与怜悯，但在这个时候，任何的温情都让她感激不已。
第二天早上，季琳醒来时发现又有一个女生离开了。
昨晚那个女生离开的时候，季琳有所察觉。
但她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挽留。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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