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蒙了一些红晕。
他知道，她也知道。
这是一个已经曝光的秘密。
江宁握住她被手套包住的手，一块伸进了他羽绒服的兜里，眼睛弯弯的询问她：“这样行吗？”
不行的话，江宁就把手撤下来。
他不想做一点点会让孟依不开心的事。
孟依看见自己的胳膊被撑起了一些角度，此刻他的右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左手，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但孟依也能感觉到，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孟依没再拒绝了，就这样被他牵着，看着他笑了笑。
北方就是好，可以把牵手合理化的一个地方。
对于江宁的这些行为，她都允许的，就算现在两个人没什么确定性的关系，她也没觉得自己是被占便宜了。
好像只要是江宁，这种事情就是可以发生的。别人不行。
原因，她喜欢江宁。
校车来了，江宁牵着孟依上了车，两人坐在一个两排座上。
车子行走后，何金晶站在路口傻了眼。
刚刚的江宁...好温柔。
他眼底全是笑意，就算刚刚孟依表现的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孟依打他胸口，他都没有生气，而是在浅浅的笑着，满眼温柔和宠溺。
他在用最温柔的语气跟她说最好听的话。
那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江宁。
可她今天看到了，看到那样的江宁是真实存在着的，是因为孟依。
车上孟依戴起了耳机，江宁问：“听什么，我也要听。”
是个MP3，孟依下载了一些英语的音频，每天早上听一会练练听力。
孟依今天倒是不想听了，把耳机拿下来，放进书包里，抬起眼问他：“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她还是想问，就算知道结果了还是想问，就当是一种默默地试探。
江宁想了想，脖子扭了扭，靠在座椅上休息，才慢慢道：“跟程煜他们几个吃饭去了，还有一堆女生，昨天是白蕊生日。”
哦。
他没瞒着她。
样子看起来自然又坦荡。
况且他先说的是跟程煜，才说的白蕊生日。
这个先后顺序，让她莫名觉得开心。
因为一般人会先说，谁谁过生日，聚个会什么的，可他先说的是程煜。
“江宁，”孟依轻生喊他。
他抬眼，有些困，声音慵懒又疲惫：“嗯？”
孟依不敢看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这个要求很无理，他要是拒绝也可以，但她还是想说，便低着头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跟别的女生一起拍照。”
也不是不可以拍照。
朋友都是可以玩的，她占有欲没那么强。
但昨天那照片，中心正好对着他和白蕊，所有人就像绿叶一样衬托着他俩，明显就是默认的一对儿。
所有人也都把他俩当成一对儿看待。
别说她和靳言安，她和靳言安没有合照，连照片都没有。北清论坛上那些照片要不是裁剪过的要不就是抠图的，她没有和别的男生靠那么近过，她们拍照是三个人，有时思子的。
江宁眼角弯了弯，看着她笑着问：“醋缸啊？”
孟依不敢看他。
可她就是不舒服，昨天哭了半夜呢。
“还不是女朋友，”江宁虽然自言自语，却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就要管着我了。”
孟依没吭声。
确实有点过分了。
不该提那么无理的要求。
可…看到照片难受啊。
接下来，他似乎没怎么在意的说了一声：“我答应你。”
孟依抬起头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但我得先跟你说清楚，”江宁很认真很认真的跟她解释：“我和白蕊家是世交，跟徐梅梅家在生意上也有点联系，逢年过节什么的都要走动，那些亲戚拍照片我避免不了，但私下我不会再和别人乱拍了。”
孟依点头。她明白。
自己和时思子还有靳言安过年家长也要相互拜年的，来张大合影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现在的关系，但有些话算是彼此心里都有个数了。
不是男女朋友，但，也很亲密，跟朋友不一样的。
这不是耍流氓吗？
不，这是dating。
至于他说的十八岁以后，她还没想过。
因为只在这里待一年，她不敢去想。
但她现在，有外婆和江宁，是开心的。
孟依是自己来的班里，江宁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又给她买了早餐，就回家休息了，还跟她说，今天一天都不会来学校。
这就是江宁，会做大事，也会做小事。会帮她找项链，也会在家门口守一夜。
但有些事，他就觉得没必要做了，比如再陪她吃个早饭，因为他很困。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他自己处理事情的一套准则，也就是这样，吸引了孟依。
班里不会因为没有江宁而停止原有的节奏，江宁没来上课也就后几排的人知道，老师上课根本不往这一片看，仿佛他来不来上课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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