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昭没有插进几人的对话，视线却在教室环视良久。
他虽然只来了三班几个月。
但是这里的人和事都给他留下来太多太多。
想起茂叔扬言考完要在沙县包场给他们接风洗尘的时候，就忍不住笑了出声。
那是他们偷偷抽烟都要数着零花钱的茂叔啊。
年少走过的美好，注定要被放在心底珍藏。
……
高考的短短两天一过，他们最终还是为自己交付了一份负责任的答卷。
成败与否，早有定数。
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齐昭接到了李天静的电话，说是约他见面。
因为挑的地方是一个黄金地段的咖啡店，他也没多想就去赴约了。
只是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阳夏提了一嘴。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打算几天后正式向阳夏表白了，只是目前很多东西还在筹备中。
……
阳夏正瘫在沙发上刷综艺呢，就听到老天冷不丁的声音。
“还玩呢，都玩崩了。”
“怎么了？世界意识？”
老天没好气地道：“你都知道还不赶紧的，去找齐昭啊。”
这下阳夏也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关齐昭什么事，他今天不是被李天静约出去了吗……”
阳夏面无表情地关掉手上的平板。
“世界意识要对齐昭下手……”阳夏表情冰冷地说道，“这个没品的东西。”
“初默，把地址报给我。”
阳夏简单套了鞋子就往外冲，甚至连钥匙都忘了拿。
……
阳夏赶到现场的时候，齐昭和李天静正好站在路边谈话。
从远处看着，齐昭的表情并不好看，十分疏离。
对着阳夏这个方向，李天静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阳夏心里有些不安，直直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辆跑车朝这儿驶来。
李天静一个动作就将齐昭推了出去。
我……曹尼玛……
阳夏不用想都知道李天静能推得动齐昭全是那个狗世界意识搞的鬼。
反正她的任务也结束了，正好登出世界。
阳夏：“老天，帮我一把吧，我过去换他。”
老天知道阳夏的意思，便在她的脚上加了速。
阳夏也赶得巧，正好又将状态之外的齐昭推了出去。
只是可怜越菡的肉身飞出去好远。
阳夏感受着身上那钻心的疼痛，连动都动不了。
这时的齐昭已经不再受世界意识的控制了，便连忙赶了过来。
他哭的撕心裂肺。
想帮阳夏止血，却又怕弄疼她。
只好一句一句地喊着：“菡菡。”
阳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只来得及留下五个字便离开了。
“好好活着吧。”
……
十年后，齐昭功成名就。
可即便如此，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会想起越菡。
他心爱的越菡。
他没有宣之于口的告白，他的年少轻狂、年少慕艾，全都湮灭在那个高三的暑假。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哪怕将李天静送进监狱，哪怕让张家破产，都再也找不到他想要的。
他的心啊。
从那一天起，就缺了一块。
原来，喜欢真的是说着说着就爱上了。
从窗外故意的搭讪，到满地的血色……
他记了一辈子……也念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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