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道了再见后，苏小小便下了播。
黑暗的屏幕让她整个人抽离了出来。
苏小小躺在椅子上放空了几分钟。
手机叮铃响了好几声她都没理会，直到一通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苏小小拿过手机一看，是曙光打来的。
“听说你被SZ的人攻击了？”
电话刚通，那头曙光充满少年感的声音就冒了出来，直奔主题。
苏小小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后知后觉一想。
神秘人是曙光的话，那可乐跟曙光私底下肯定认识，甚至关系应该很好，神秘人今天没来直播间，那肯定是可乐告诉的他。
毕竟自己现在也属于蜀江传媒的主播了。
苏小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给了曙光听。
曙光沉默了两秒，爆了句粗口。
“靠，那个老不死的秃驴，自己的艺人粉丝都管不好，动土动到我们家艺人身上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激，怕吓到苏小小，他放缓了语气。
“没关系的，你别太放心上，软软糯家全是一帮不理智的粉丝，就喜欢管着大哥钱包。应该明天就散了。”
苏小小抿唇嗯了一声。
曙光，“倒是没想到你能把SZ的L皇吸过来，那个L皇是个狠角色，整个SZ三分之一的流水都是从他身上出的……你要是真能把他吸过来，老秃驴估计要气到吐血。”
苏小小笑笑，“饶了我吧，我是怕了。”
曙光轻笑出声，“没事的，说不定不是什么坏事呢，有可能你还能用这些人的刷屏上一波人气。”
“嗯，知道了。”
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苏小小看着自己猛涨两千的粉丝，跟恐怖的日流水陷入了沉思。
……总有种不真实感。
好像睡一觉这些东西就会消失不见。
她看了眼LF的账号，对方是隐私用户，除了一个动漫版的云朵头像外，所有信息都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惶惶不安的。
……
晚上十点。
软软糯直播间。
软软糯今天打扮得很精致，刚一上播，直播间就突破了一万人。
她心情很好地跟大家打招呼，做一些开场的开场白。
她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粉丝一个比一个积极。
纷纷在屏幕上打字。
【糯叽叽：糯，今天在一个小直播间看见L皇了！】
【L皇去别人那里了！】
【L皇出去跑骚了！】
【L皇给小主播刷礼物了！】
软软糯看着不断刷屏的文字眉头一跳，尽力维持着温婉的面部表情。
“家人们，L皇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啊，我们不要过度干涉……”
她的话，在看到有条屏幕上说“L皇给那个小主播刷了十二万人民币”后，戛然而止。
“十二万？？”她语气不由得拔高。
要知道，L皇是整个SZ的大哥，但是在SZ半年一共也才刷了几百万。
有人说，L皇是SZ老板的亲戚，来公司压场的，但也从来没有一次性打赏十多万人民币的！还是在一个小主播直播间！
“是……哪个主播直播间？”软软糯问。
于是，粉丝开始疯狂向她私信里投放苏小小直播间的链接。
软软糯点进去，发现对方已经下播。
对方头像是一瓶Q版的苏打汽水，名字叫小苏打，主页并没有任何作品，软软糯只觉得这个头像名字看起来有点眼熟，却并没有多想。
突然，有一条私信弹出。
她后台的私信太多了，一般注意不到，但是伴随这条私信的是一个系统消息。
【LF已关注主播软软糯。】
软软糯一喜，虽然L皇也时不时来她直播间，可从来没有点过关注，导致她有时想发个感谢拉近拉近跟这个神豪关系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是觉得今天去给小主播刷礼物有愧疚了，决心回到她直播间了！
软软糯兴冲冲地打开LF给她发的私信，点开的那一瞬间，嘴角的笑就凝固在了脸上。
【LF：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管好你的粉丝，不要道德绑架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
软软糯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直播镜头下进行的。
粉丝们看着软软糯正拿着手机捯饬，上一秒还是满面笑容，下一秒脸色巨难看！
公屏上纷纷问软软糯怎么了。
可软软糯还沉浸在L F发的这句话上，没有理会弹幕。
片刻，她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
【软软糯：对不起L皇，我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发出去显示“隐私用户，非互关不能发私信”的提示。
他居然发了这句话就把她取关了！
所以关注是为了说这句话？？
……
她直播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愤怒，委屈，羞耻，一瞬间，很多情绪一起涌上来。
而在屏幕前紧盯着自己爱播的粉丝们，看见软软糯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她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眼眶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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