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听了心里翻了无数白眼。
她一个去漂亮国交流过一年的学生，英文不能说和当地人一样，也有个八九成水准。
现在竟然说是让这个绿茶婊教她ABCD……
方淑敏道，“我也想教妹妹的，只可惜我最近都在学校里。我还要排练学校的歌舞剧，现在还当了歌舞剧的副团长……”
现在会外文的不多，尤其是外国语学院的，肯定都是香饽饽。
方鸿斌道，“下午老师来了，妹妹你就跟老师学吧。
王芳笑笑，今天中午多了几个人吃饭，添了点堵，
不过她该吃还是吃，该喝汤还是喝。
毕竟她还有三个小崽子要喂呢，和他们大学生不一样。
这时方淑敏又道，“妹妹，你饭量可不小啊。”
王芳笑笑，“是啊，农村人嘛，要干的活多，平时都吃挺多。”
她终于把汤喝完，正想离开，方鸿渐又道，“家里给你零花钱，你可别想着再补贴你农村那帮穷亲戚。”
王芳简直气笑了，“四哥，我刚才说没说我老公是团长？
他有国家津贴的。
而且我们家里也有产业，每个月也不少挣。我这点零花钱还真补贴不了农村的亲戚。”
方鸿渐讪讪，“我就这么一说，提醒你一下。”
说罢他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三对小银手镯，“别说我抠门啊，我还是给三个小外甥女买了东西的啊。
都说银的辟邪。我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副。
我看他们身上一点金银都没有，怎么说他们还是有五个舅舅的。”
王芳没想到方鸿渐还能有这个心。
他有着家里最毒的一张嘴，却是家里第一个给三个小宝送礼物的。
这份心意，王芳还是收下了。
“我代替他们谢谢你。”
方鸿渐还是那个一脸的傲相，“爸说了，一家人要团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那三个小外甥，流的是我们方家的血。”
王芳刚上一秒积攒起来的好感，被他这张毒舌嘴给消磨殆尽。
看来不会说话，真的挺让人讨厌的。
见方鸿渐都送了礼，方鸿斌道，“我这个舅舅的也有，我稍后补上哈。”
方淑敏也只得表示，“对，我们的稍后都能补上。”
王芳也不会客气，反正要是送的东西有用，就给孩子攒着。
下午老师来了，刘嫂带到了王芳的屋子，她和老师简单的沟通了下。
郑老师也给她出了卷子让她考试。
最后郑老师批完卷子，走了。
刘嫂送人的时候，老师留了句话，“请转告方局长，小芳我可教不了啊。”
刘嫂心里一惊，这是？
她有点同情的看着小芳的房门，小芳怕不是成绩太差了，郑老师不愿意教吧？
等方局长回来的时候，刘嫂小心翼翼的和方局说了这个事，“郑老师说，芳小姐，她教不了。”
方怀民虽然在意料之中，还是受了点打击。
他不得不给教育局认识的莫局长再打个电话，“老莫啊，我家刚从乡下回来的女儿，想要明年参加高考。可现在没有合适的老师。
郑老师说他教不了，我这为难，你看看有合适的老师嘛，再给我派个来试试？”
莫局长也是很神奇，郑老师已经是重点高中的好老师了，怎么可能连个农村来的姑娘都教不了呢，
肯定是不想教吧。
这郑老师，也真是的。这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可是方局家的孩子。
再怎么样，都得上点功夫啊。
要不他还去哪里找人去？
他想着还是给市里重点高中校长打了个电话，“老徐啊，你们郑老师去方局长家里，说教不了人家农村来的孩子，你知道不？
你要么让老郑去教，要么再换个老师啊。”
这时方淑敏从楼上下来，听到了这话，还挺高兴。
她倒是安慰方怀民道，“爸，妹妹不会，您别着急慢慢学。”
方鸿渐摇摇头，“我就说，乡下来的，读什么书。就只有初中学历。爸，她要干点别的什么不好？你别逼她了。”
方鸿斌没发言，反正他也是家里不爱读书的，现在愣是也上了个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读书了。
他能理解这个感受，但不能为之出头。
好不容易学渣的帽子有人戴了，以后家里提到学习不好的人的时候，再也不会说他了。
方怀民也是有点懊恼，难道自己让她高考真的错了嘛？
这时刘嫂给方怀民倒了杯茶道，“方局长，平日里小芳学习还挺认真的。又爱给太太读书，我看她不像个不爱学习的。
这个老师不对，您再给她找别的老师。”
方怀民也觉得是，反正不相信北城那么大，就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了！
方淑敏又推了推方鸿渐，方鸿渐再劝解道，“爸，要是妹妹真不愿意去读书，要不给她安排个工作吧。
我看她带孩子挺在行，要不让她去幼儿园教书呢。
幼儿园的老师现在要求也不高，又有工资，不是挺好的嘛。
她要是真不爱读书，你也别为难她。”
方怀民也是叹口气。
不多久，电话铃响。
刘嫂请他接电话。
他电话打了没多久，便挂了。
电话里说，郑老师会亲自上门来跟他解释的。
他也狐疑，不教就不教。
还上来解释个什么？
为何老莫就不能直接换个人来呢。
原来自家的这六个孩子，个个都是优秀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当一个老师都不愿意教的孩子的爸爸，他这脸啊，更臭了。
好事的方鸿斌已经去叫了王芳。
王芳从房子里出来，“怎么了？”
方局道，“你到底想不想上大学？如果不想上，我也不强迫你。”
王芳有点纳闷，“我想上的啊。您说让我准备参加7月的高考，我也在准备着呢。
我觉得考试难度不大，没问题的。”
方鸿渐简直笑出了声，“老师都不愿意教你了，你还说考试难度不大，没问题。
做人谦虚点好吧？”
方淑敏也趁机道，“是啊，妹妹，高考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而且你又是才从乡下来，不懂也是正常的。
你不能欺骗爸爸，也不能夸下海口啊。
要不然到时候高考成绩下来，不还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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