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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终于可以摆脱弱小的命运，在他的手下我还是一败涂地。”江海的指甲狠狠扎入江观的丝质睡袍里。
“在琥珀湖时，我就是族群里最弱的那一个，他是族群最耀眼的少爷，是族长最得意的儿子，是整个族群最有希望进化成暴鲤龙的鲤鱼王。
即使我鼓足勇气从琥珀湖出来，付出千百倍的努力，还是弥补不了天赋的差距。”
江海缩了缩肌肉比江沧大无数倍的身体，与江观贴得更近些。
“我再也不想训练了……我，我根本就无法战胜他，我一直都在痴心妄想。我还差点伤了主人……”江海说着泪水又朦胧了他的视线。
“好孩子，好孩子。”江观带着伤疤的手在江海背上拍打。
“江海是什么样都没关系，江海做了都没关系，江海训不训练，努不努力都没关系，江海永远是我的小江海啊。”江观捧起江海湿漉漉的脸，尽管进化后江海的脸蛋不再肉嘟嘟的，但双颊还是挤着眼眶中的泪水流淌出来，缓缓地，流在江观的手上。
“嗯，哼。”江海抽泣着，跨坐在江观身上，凉凉的耳鳍蹭过江观的脸。
江观抱着怀里的大块头有些哭笑不得，尽力地抱住江海。
“要跟江沧聊聊吗，你们好像有点误会，我还想带你们回琥珀湖看看呢。”江观抽出一只手拿起纪念球。
江海身子一僵，但江观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毛茸茸的卤蛋微微动了动。
江观按开纪念球的按钮。
江沧仍然一副不爽的表情，双手抱胸坐在床上。
江沧看了看江观，神色缓和了些，又看向江观身上挂着的江海，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江沧瞪自己，江海如冬天挨冻了的鸡崽，缩了缩脖子，靠在江观肩膀上寻求庇护。
看江海这样子江沧更来气了，伸手就要去抓江海。
“欸欸，小沧，我们聊聊，别那么大敌意。”江观伸手去拉江沧的手，反而被江沧抓住往他那边拉了拉。
江沧的表情恢复了不屑。
“我还以为他是个能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企图弑主的懦夫。”
江沧的眼神冰凉的，如同利箭，刺了江海个透心凉。
“我不是故意的，我。”江海弱弱地辩解了声，还想说些什么却戛然而止。
是啊。他不是懦夫还是什么。他连继续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了，小沧，小海他当时只是被进化的力量冲昏了头脑，现在我不是安然无恙在这吗，至于实力，江海有他自己的追求。”江观动了动被江沧攥紧的右手。
“可是！悲剧不是才发生吗！龙王蝎他伤了你，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江沧语气中全然是愤怒和无能为力的不甘，平时对龙王蝎的尊敬也一扫而空，攥着江观的手不由更紧了一分。
“谢谢小沧，小沧也是很好的孩子，真是惭愧，让小沧担心了。”江观抽出手摸了摸江沧的头，捏了捏他的耳鳍，搂着他的脖子。
江沧脸上飘起绯红，情绪平复下来，往江观身边坐了坐。
“可以握手言和吗？”
“嗯。”江沧爬上床，从背后搂着江观。
江观被这两个大汉裹在一起，有种喘不上气的幸福感，和进化前一样。
但是，不管往哪里摸都是手感极佳、软弹健硕的肌肉，好爽。
“我们回琥珀湖看看吗？”江观提议道。
江沧脑海中浮现起自己苍老父亲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江海露出胆怯的神情，但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又看了看江观，终于点了点头。
江观订好了前往清澄县的头等舱机票。
很不错，作为有钱人的休假圣地，清澄县不久前修了机场。
登机时间在三天后，不过要返回缎瀑县。
夜。
江海对于江沧白天的话还是有些在意，心中无限拧巴，今天晚上扭捏地要跟江观一起睡。
热辣娃和大朝北鼻很友善地把本属于自己今天的份额让给了江海。
有着略微扎人但柔软毛发的头颅在江观胸膛上拱来拱去。
“怎么啦~”江观双手扯着江海的双颊。
江海的心脏仿佛被拧成了一股绳，烦躁地在江观怀里滚来滚去。
最后他认命般地把脸埋在江观柔软白嫩的小腹，搂住了江观的腰。
“一切都会没事的。”江观明白江海挣扎的痛苦，他上学时期，和县状元上一个补习班，作为吊车尾的痛苦，无论如何都无法追赶上的痛苦。
他能怎么安慰他呢。
李青青当时对自己用的方法是鞭策，但是他不想对江海用同样的方法。
他要帮江海重新规划一条不那么痛苦的道路才好。
“来，小海，起来。”
江海跟个被烫的牛蛙似的躺着，江观指甲划过江海白皙细腻的大腿内侧的疤痕，有些脂肪，虽然身上其他部位全身是肌肉，但大腿和臀部却跟个多年坐着的上班族似的，白嫩柔软。
或许这就是鱼膘吧。
他又看了看江海毛绒绒的小腿，上面的几道疤十分醒目。
他又扭头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刀割伤。
一个是梭形，一个是毛毛虫似的，留着拆线的痕迹。
最后他的手落在江海饱满且光滑的胸肌上。
江观的手不断在江海的胸膛和腹部之间滑动。
江海是带着哭腔睡着的，江观拍打着他安慰着。
手掌的拍打声随着哭泣声的熄灭和呼吸声的沉重停止，江观抽出去洗了个澡，帮江海擦了擦因为离开水太久而干燥的身体，疲惫地睡下了。
清晨，江沧和江海进水中泡澡，江沧冷漠又幽怨地瞪着江海。
江海有些怂，慌忙地要游回岸上找还在熟睡中的江观。
“跑什么。”江沧变成原型猩红的大尾巴卷住了江海。
“昨天晚上哭哭唧唧那么久，我在精灵球里听着都烦。”江沧心中妒火燃烧着。
江海脑中全身羞涩和尴尬，他同样变回原型，挣脱江沧的束缚，飞速逃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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