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许成和陆佳冲过去，只是他们速度再快，也比不过那在副本之中的鬼怪快。
不过是眨眼的瞬间，纸人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而许成和陆佳两人也扑了个空，一脸懵的挠挠头在灵堂门口左顾右盼。
“喂，说了不许离开灵堂！”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佣人从远处急匆匆的跑过来，呵斥许成和陆佳，将他们赶回灵堂，并虎视眈眈的站在灵堂门口，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们。
“那怪都跑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和惊讶？”
张北没追出去，因为他没看到祝怀言想追出去，看样子这家伙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似乎没看到佣人一样，祝怀言慢悠悠的走向已经躲在棺材边上的从罗图皮囊里出来的指纸人，食指和中指一伸，将那只害怕的纸张都皱了的纸人捏了起来。
“你抓这玩意儿干什么！脏死了！”
张北皱眉，眼里满是冷戾，似乎对这种剥下人皮囊，扮演他人的纸人很是厌恶。
只见祝怀言抖了抖那发皱的纸张，手指尝试的想要把纸人的一只手撕下来。
在他动手撕扯的时候，察觉到那纸人痛苦得其他部位跟着发皱，他撕扯的那只手臂的位置被扯出来了一些，却并未撕裂。
“这什么材质的纸张？居然撕不破的？”
张北惊奇的凑近去看，但祝怀言已经不再折磨的撕扯那纸人了，反而是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纸人丢在棺材上。
他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有点苦大仇深。
“这到底是什么啊！”
许成和陆佳转悠了一圈就回来了，正好看到祝怀言将纸人丢在棺材上，伸着手指头似乎在寻找什么。
“哎，你，就你。你过来一下。”
祝怀言指了指陆佳，对着他勾勾手，那陆佳就像是看到肉骨头的小狗勾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大佬怎么了！”
结果陆佳这话刚刚问出口，就见祝怀言直接将捏过纸人的手指头放在祝怀言的肩膀上拍了拍。
但张北看的明显，祝怀言只是借着陆佳的肩膀衣服插手而已。
张北嘴角微微抽搐，这人还怪讲究的咧！
“你想知道这纸人是什么做的吗？”
祝怀言难得温和的对自己不认识的人，倒是陆佳和许成有些受宠若惊。
只有张北知道，这小子又要开始唬人了，之前他就是这么被唬着去打开了那腌菜缸子的。
就着张北怜悯的目光，陆佳和许成傻呵呵的对着祝怀言点头：“想啊，大佬你知道那纸人是什么做的！？”
其余老玩家因为和祝怀言不熟，所以不敢靠近更加不敢多问一句话。
更何况他们之前还对祝怀言说的话都半信半疑的，甚至强烈反驳过对方，现在又去问对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啊，也是人皮做的，所以它才会这么有韧性，只是看起来像是纸张而已。”
“啊！”
“啊？？？”
许成和陆佳愣了瞬间，转头去看棺材上缓慢爬行，想要逃离棺材的纸人。
“这……yue！！”
所有人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痒，胃里不断地翻腾，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只能不断地干呕。
倒不是他们害怕，只是没见过居然有人将人皮裁剪下来制作成纸人，还制作得如此精致，根本看不出材质是人皮……
“这就受不了了？那如果我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内我们见到的所有NPC都是披着人皮的纸人，你们岂不是更害怕？”
“不，不至于吧，你还吃过他们送的食物呢！”
许成青白着一张脸，嘴唇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了。
虽然知道这种恐怖游戏一定会有恶心或者恐怖的元素在里面，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
但像这么令人反胃厌恶的，还是头一回。
“食物自然是我能吃而你们不能吃的，他们不敢拿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
祝怀言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自信根本压不住，但他自己说完也愣了。
他只是一个低等D级的玩家，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说这样的话？
“嗯？你说什么？”
张北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祝怀言说那句话的意思。
祝怀言摇头：“不，没什么。”
他轻咳一声，将刚才的异样压在心里，指了指灵堂的大门说道：“既然纸人线索已经解锁，那么我们就差不多可以找到‘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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