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清离去后，并未径直返回自己的洞府小院，而是来到了炼丹堂。
他找到了正在忙碌的秦道源，两人进入了一个僻静的包厢中相对而坐。
“十三哥，你平日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今日怎有雅兴光顾我这炼丹堂？”
秦道源一边为秦道清倒上一杯温热的灵茶，一边笑问道。
秦道清沉吟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之意：
“老十七，我想了解一下，我们炼丹堂的供奉——九龙真君，他的炼丹能力究竟如何？”
秦道源闻言微微一愣，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知道，十三哥向来行事果断，今日这般询问，恐怕与九龙真君有关。
他笑了笑，随后认真地说道：“九龙真君的炼丹技艺丝毫不逊色于丹衍真君。
若十三哥有意针对此人，还请三思。此人对秦家而言，有着不可忽视的拉拢价值。”
秦道清眉头微皱，追问道：“何以见得？”
“据家族情报堂的严密调查，九龙真君在选拔供奉时，竟是首次尝试炼制三种五阶丹药。
而其他参与选拔的五阶炼丹师，或多或少都与秦家有着关联，因此他们对这三种丹药都有所了解。”
秦道源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秦道清闻言一震，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此人的炼丹水平可能已经比肩白鹤老祖？”
秦道源点头确认：“正是如此。此人晋升六阶炼丹师只是时间问题。
我曾私下询问过白鹤老祖，他亦认为应当拉拢此人。
而且，白鹤老祖还提及，若此人有朝一日侥幸修炼至化神境界，可以考虑安排其飞升。”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至于飞升的条件，便是为灵界秦家免费炼丹千年。”
秦道清面露惊讶之色，沉声道：“这……秦家霸占玄道界数万年，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此举非同小可，牵涉甚广。”
“十三哥，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道源沉声道，“自从玄道界的真魔销声匿迹后，秦家虽安稳发展了三万余年，但如今内部却已暗流涌动。
嫡系一脉人才凋零，而支脉则逐渐崛起，势力渐成气候。”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中域各大化神势力纷纷涌现，甚至真魔随时可能再次攻入玄道界。
这些迹象无不表明，秦家已经开始显现出衰落的征兆，不再能如昔日般镇压整个中域。”
“因此，白鹤老祖等几位化神尊者才想着多拉拢各大势力中的天才，以稳固秦家数万年的基业。”
天下自古以来便没有长久不衰的势力，盛极必衰，这是修仙界的铁律。秦家也不例外。
不仅是因为外界的压力，更多的是因为内部的问题。
秦家嫡系霸占大量资源，却未能培养出足够的化神尊者。
而支脉中涌现出不少天才，如今甚至已有数十位化神尊者。
在这样的情况下，支脉自然心生不满，长此以往，内斗难以避免。
“二十七弟，这些乱象的根源，其实都是因为冲击化神所需的资源匮乏所致。
为何老祖们不与灵界的秦家沟通一番？让他们安排一次族人下界，带着大批资源而来。”秦道清沉声问道。
秦道源摇了摇头，推测道：“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猜测，灵界的秦家自身也面临不少困难。
毕竟，即便在灵界，秦家也不过是炼虚级别的势力，恐怕难以轻易调动如此庞大的资源。”
秦道清闻言，沉默片刻，未再追问下去，转而说道：
“婉浩的道侣闵家与九龙真君之间发生了一些摩擦。
原本我还打算对九龙真君施加压力，收回我为闵家付出的资源。
看来这已没有必要，此事就此作罢吧。”
秦道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十三哥能有此想法最好不过。
九龙真君潜力非凡，值得秦家大力拉拢。
未来若发生内斗，或是与其他势力的大战，此人或许能成为我们的重要支柱。”
秦道清点了点头，心中亦有所感触。
他拱手道：“不再打扰二十七弟钻研炼丹了，我先告辞。”
目送秦道清离去，秦道源叹了口气。
作为秦家嫡系一脉的一员，他深知家族内部的竞争有多激烈。
然而，由于缺乏化神级别的老祖撑腰，他冲击化神的道路显得遥遥无期。
那些宝贵的资源，都被化神老祖们牢牢把控，无论是所谓的天才还是所谓的“化神种子”，都排在他前面，让他感到无比无奈。
秦道源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抱怨无济于事，唯有在炼丹一道上有所突破，比如晋升六阶炼丹师，才能改变现状。
......
另一边，周文远回到家族后，立即安排店铺中的族人安心疗伤，并调换了千水城的另一批族人进入店铺任职。
此次对战，几乎没有人怀疑过那只是他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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