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如覆水难收，哪怕再荒谬，她也要想办法圆回来。
尹时沫深吸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说：“对，是姜晚告诉我的，她说，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偷偷的喜欢你。
她记得和你相识的一切，记得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情，她还说，你是她的初恋，是她一生……最爱的人。”
封枭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淡淡的说：“是吗？最爱的人……你说姜晚记得我的一切，都包括什么？”
尹时沫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信了。
她偏头回忆了下，唇边露出抹淡淡的笑容。
“嗯……她说你，是那种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见的人，很英俊，气质很独特，说你身上总是透着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可真正了解之后就会发现，虽然你的性格有些冷酷，但心地却很善良；
她说，你暗地里资助了很多慈善组织，兴建了很多学校，还资助了很多学生，出国留学；她还说，你喜欢黑白灰这些简单的颜色，从不留长发，就连指甲也剪的圆润干净；
还有，你不喜欢带领结，但喜欢样式简洁的胸针，喜欢把每一颗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就连袖口的都不落下；
对了，你还喜欢咖啡，不喜欢牛奶，喜欢中式食物，也喜欢牛排和鱼子酱；
对茉莉类的花粉过敏，就连茉莉味道的古龙水都让你讨厌……”
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她目光迷离，粉润的唇瓣微微翘起。
封枭眸光闪动，指尖微微握紧。
“什么时候？”
“嗯？”
“你说她暗恋我，是从什么时候？”
“好像……好像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外面，你们偶然相遇，她穿的很少，你随手丢给她一件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古龙水的香味，和暖暖的温度。
对了，那件衣服她一直留着呢……”
封枭一直看着尹时沫。
微微泛红的眼眸，充满着沉炽、探究、犹疑、反复……
姜晚，从未暗恋过他。
她甚至不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封枭心知肚明，那个尹时沫口中，小心翼翼的偷偷爱着他的人，不是姜晚，而是她自己。
她站在那，微微偏着头，似乎陷在了回忆中。
那双美丽的眼眸，闪烁着美好的光芒，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甜蜜又忧伤的诉说着她的苦涩的暗恋。
尹时沫苦笑了下，挽了挽耳边的秀发。
“她真的很喜欢你，但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所以一直暗暗的努力，可是你站的那么高，那么耀眼，让她觉得和你的距离，那么遥远。”
她顿了顿，笑着说：“不过还好，老天眷顾，你们终于相遇，相知，相爱，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
声音戛然而止，说出话的尹时沫显的有些慌乱。
姜晚死了。
人人羡慕的一对，已经成为人人可怜的一对，她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封枭听了一定很难过吧？
她慌乱看向封枭，见他神色不对，似乎再强烈的隐忍着什么，她匆忙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扶着他的手臂，着急的安慰：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勾起你的伤心事，封枭，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我……！”
或许是，酒劲上头。
封枭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眼前，那张慌乱看着自己的脸。
她一直偷偷爱着自己？
他是她一生最爱的人吗？
星眸明灭，化作一抹怜惜……不可控的，封枭一把将尹时沫拉入怀中，近乎疯狂的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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