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族势必不会罢休，说不定还有其他协议约定。
钱武宁说出真相，看高阳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暗处的东西。
“高师兄你应该猜出来了，大灵的存在对妖族血脉很有好处，虽然我钱家实力强大，可是妖族也不是吃素的。
加上每次我钱家子弟觉醒血脉，都会消耗大灵外溢的一部分力量，所以妖族是竭尽全力阻扰，我们最后约定，非的钱家子弟自己找到地方，再自己见到大灵，才能放行。
你们一进入封灵山，其实就已经有人盯着了。”
“包括现在？”
高阳问。
钱武宁点点头，眼神十分欣赏，再次点头肯定道：“包括现在。”
高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妖族好猖狂，竟然明目张胆的监视钱家仙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人族腹地，封灵山虽然号称妖族地盘，可是也知道局限一地，里面一样有人族修士。
钱家身为白虎灵域顶尖的大家族，他们都敢如此，其行事风格也只能说是猖狂了。
知道有人监视，高阳一下子觉得浑身不安。
“封灵山的水这么深？”
“妖仙十数人，水能不深吗？”
钱武宁的话里也是满满的怨气，想来也是被封灵山的妖仙恶心坏了。
可惜这是人家的半个主场，钱家就算是要翻脸，也不一定是对手。
高阳深以为然，十数人妖仙窝在封灵山，这水果然够深的。
如此一来，钱武宁的行为也说的通了。
“那师弟要我做什么？”
既然封灵山不需要费心寻找，钱武宁还来找自己做什么？这是高阳最疑惑的地方。
“我求师兄照看一下我家宝儿，”钱武宁诚恳的说：“之前剑碑镇的事情，恐怕也是跟此事有关，但是按照约定，我等不能派人陪同，除了师兄你。”
“我？”高阳面露不解，发问道：“我为何特殊？”
要说自己不是钱家人，那天下不姓钱的人多了，以钱家的实力分分钟找出来万八千个。
那为何独独自己可以例外？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钱武宁忧伤的看着高阳，羡慕嫉妒的说：“因为你是空冥一脉的嫡传，那些妖仙必须给你一个面子，因为空冥老祖……他也是妖族出生啊！”
钱武宁爆出了惊天大料，空冥一脉竟然始于妖仙。
高阳也觉得惊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这一点。
不过回想起来，空冥老祖的徒弟非人类的不少，确实符合他的出身。
既然如此，空冥一脉自然在妖族眼里有几分面子，高阳陪同钱宝一起，封灵山的妖仙也不会说什么。
圈圈绕绕，最后还是拼起了背景，高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其实钱武宁也是无奈之举，封灵山的重要性钱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封灵山一脉的妖仙，那也不是没有跟脚的，兜兜绕绕到最后大家都还是同门。
否则以钱家的势力，早就可以花费大价钱请人围剿封灵山了。
重压之下，就不信封灵山的妖仙不退步。
正是因为考虑到封灵山妖仙的背景，又怕对方鱼死网破泄露了消息，更兼每次能够开启血脉的人数有限，如此种种通盘考虑，才维持了现在这样微弱的平衡。
以钱家的角度来看，自然无需改变。
实际上都不该钱武宁这一通算计，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以钱家仙人的身份，钱武宁可以坐看风云，不需要下场谋算。
可是作为钱宝的祖爷爷，他却无法袖手旁观，非的把高阳拉下水才行。
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高阳心中反感，可是他却还是做了。
如今主动挑破这其中的关窍，钱武宁自然是想化解恩怨。
“师兄！这一次师弟算计于你，是师弟的错，略备薄礼……希望师兄能够缓解怒气。”
钱武宁拿出一方玉盒，推到高阳面前。
高阳心里当然感觉不舒服，钱家对他有恩惠没错，却没有到这种地步，而且钱武宁是以个人身份来见自己的，跟钱家无关。
哪怕事后主动坦白，那也不能拂去痕迹。
所以这礼物他就不客气了，看了一眼就收下了。
说到底，如果自己是仙人，钱武宁绝对不敢不告而为。
高阳心中暗暗较劲，势必要快速登仙。
眼下，过去了只能让他过去，钱武宁此举虽然无礼，好在还有补偿。
钱武宁也知道高阳不可能毫无芥蒂，但是只要帮忙看护钱宝就行了，些许芥蒂以后再慢慢化解。
正好水开，钱武宁殷勤的倒上两杯茶，自己不顾滚烫喝了一口，还道一声：“好茶！今日师弟有错，就不在师兄眼前惹烦了，来日再上门赔罪。”
钱武宁说完，毫不拖泥带水，抽身离去。
留下高阳一人，看着满壶茶水，不知道是该睡觉，还是该饮茶。
……
第二天，钱宝早早的就起来了。
他一晚上就惦记着寻找封灵山的事，所以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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