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华忍不住嗤得笑出了声，但是很快就憋住。
那红衣姑娘斜了她一眼，眼角下垂，一副很凶的样子：“你笑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话很可笑？”
她刚才只是想到了沈博拿出荷包非要缠着李毓的情景而已。
她很快摆正容色，认真地建议：“你何不把这个荷包挂在腰坠上呢，也许荷包的主人还会有机会看到它。”
“你……”红衣姑娘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难得长了一回脑子。可惜公子还是不会喜欢你，你长成这样，比那些贵女好不到哪里去，俗话说娶妻娶贤，你又无出身门第，我看连个妾都当不成。”
楚昭华只和念奴一面之缘，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可是她们都不过是李毓的下属，最多也就是个门客，说得难听点就是可用可弃的棋子，怎么连棋子之间还要争风吃醋：“当妾？”
“怎么，你难道还想当孺人或是媵人？”
“我是觉得，贵女既有门第，又有容貌，如此殿下根本看不上寻常的民间女子。”
“谁和你说贵女就有美貌？范阳卢家，荥阳范家，太原王家的女儿我也见过不少，还不如外城义宁坊卖胭脂老板的女儿来得俏丽，博陵萧氏千金倒是一直美名在外，但萧家出太后，萧家贵女十有八九也是尚太子的。”红衣姑娘见她哑口无言，甩了一下袖子，“不过你就别想了，你口拙脸烂，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顶着念奴面具、口拙脸烂的楚昭华暗自好笑又为念奴担忧，这样每天被人拿着话损，还能愉快地共事吗，还能不憋出毛病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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