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目光里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后来我把他们都杀了。”
阿黎呼吸一窒，她猛然想到若白即使没了眼睛，他的身体也暗藏着无穷无尽的炽火。
难道最初由巫马觉引发白雾与四国联军同归于尽，导致四国损失惨重的历史，到了这里竟被若白做了？
“巫马觉没有死？”
“没有。”
不知为何，阿黎忽然有种不安，看来白使的话并没有说完，她引发的历史大地震绝对不止他说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儿，若白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他将衣衣亲手送到了利朝，又利用她成功当上了利朝的国君。”
阿黎惊愕，巫马觉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够颠覆两国先后当上两国的国君？
一句话听起来虽然简单，但阿黎已经预想到当年掀起的腥风血雨。
经历这么多惊变，她无法想象衣衣最终会怎样，若白……又是怎样活下去的。
若白并没有说起自己，只是道：“后来衣衣嫁给了利朝的文状元……”
阿黎见他脸色平静，似乎那个人不是曾经心爱的女人，而是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利朝并没有在历史长河里长存下去，巫马觉祸害完这个国家之后又消失了，衣衣在乱世中死去，利朝最后的皇室贵族世家包括她的后人，都成了列国手下的奴隶。”
他说完就看向了房中优雅抚琴的女孩，“她叫蒙昕，是衣衣儿子的女儿，后来我找到了她。”
他的眼里有一抹温柔，“她很像她。”
阿黎见过衣衣长大后的样子，这个女孩的面貌确实与她极为相似。
“利朝已经亡了，那这里是……”
“赤凝国京都。”若白说完又接了句，“在我们那年，这里叫商元。”
阿黎惊呆，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这里还有尚一珀活着的祖宗。
若白看了一会儿就不再停留，刚刚给阿黎说了好多当年的事，现在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这里主要是雪那女人的年代，我们回去的关键肯定在她的身上，还是去云水国找她吧。”
阿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回头看了眼蒙昕，房间里大腹便便的客人坐到她身边，色眯眯地执起了她的手。
阿黎皱了皱眉，手指微微动了动，就转身消失在原地。
房间忽然传来轰的一声，竟是屋顶塌陷了一个大洞，与此同时响起刺耳的惨叫……
若白在外等候了一阵，忽然察觉到里面的异响，对着刚现身的阿黎苦笑，“其实阿黎没必要这么做。”
“那人太丑了，我看不惯。”
“若白，你为什么成了鬼将？”
他一怔，“你为什么问这个？”
“白使大人曾经告诉我，鬼将之所以是鬼将，是因为死前强烈的执念，你活到了八十七岁，所以……”
“你的执念是里面那个女孩子？她……会死？”
若白眼神恍惚，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痛苦。
阿黎知道自己这么问很残忍，可是……
“你可以救她。”
仿佛晴天霹雳，若白浑身一僵，他震惊地看着阿黎，嘴唇颤了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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