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可轻蔑的眼神，一瞬闪过。
她到底是在对牛弹琴了。
怎么秦观棠那么优秀的男人，专门喜欢智障女人。
莫涵看出唐可可的无奈，只好耐心对韩柠道：“韩柠，可可的意思，你既然是秦观棠的女朋友，是不是可以帮忙说上话，就是不要他再揪着可可不放。她是明星需要资源，不然就没工作。”
“这个，我恐怕说不上话吧？”
韩柠表示为难。
她心里清楚，以她现在在秦观棠身边，顶多也是看他的脸色，哪里能说得上话，更别提为谁求情。
“韩小姐，以我对秦总的了解。但凡是他亲近的人，他都会听取采纳。看韩小姐这么为难，难道是……秦总对你……”
软话不行，唐可可换了激将法。
果然，韩柠面容一阵发白，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带了几分不悦。
“我是他女朋友，我们关系好着呢。”
急于解释，更加说明她想掩饰什么。
莫涵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可唐可可心知肚明。
她细嚼慢咽，继续笑说：“秦总前妻，我们那会儿关系还不错，最后就是因为一点矛盾闹了不愉快。”
“你认识他前妻？”
韩柠眼前一亮，有些迫不及待。
唐可可放下餐具，定定望着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认识。”
“那她长什么样？好不好看？哪家的千金？”
韩柠连着三问。
吃饭的莫涵，都不可思议地放慢动作。
唐可可吃的少，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漂亮谈不上，倒是挺清纯的。”
“清纯？”
韩柠眉头一皱，敛下眼眸。
她不陌生这样的评价，因为有人也这么评价过她的长相。
“也不是什么千金，家庭普通，外地人。那时候在秦氏工作，好像是秦总的助理。”
“！”
韩柠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难不成，秦观棠故意接近跟她加好友，又请她去公司工作，竟是因为他前妻？
“韩小姐别多想。青春年少的，谁没个冲动。秦总当初也是被他前妻勾引，所以才不得不结婚。要不怎么是隐婚，连个官宣都没有。”
唐可可说出这话，神情尽是鄙夷和讥讽。
韩柠可不太赞同她的话。
如果自己是替身，那就说明秦观棠还没忘了他前妻，这是在自己身上找他前妻的影子。
怀旧呢！
“韩小姐，可可跟你说这些正好也帮了你。”
莫涵插话。
韩柠难看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目光再次对上唐可可，“那个女人现在哪里？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
“她走了两年，现在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唐可可不傻。
她可不会再像两年前，上赶着自讨没趣，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
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韩柠没法，也不好自己失了面子，只道：“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至于要你帮你的事，我会找机会试探秦观棠的口风。”
唐可可面上浮上欣喜的笑容，与莫涵对视一眼，再次转向韩柠：“多谢韩小姐。”
韩柠也没心情吃饭了，擦了擦手，起身要走。
忽而又转身回来，“唐小姐，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
唐可可很乐意。
莫涵趁机道：“韩小姐，你先回去，我想……”
韩柠怎会不懂她的心思，像是压抑着什么，强行扯了扯嘴角，“你们慢慢吃。”
从这里离开，心里是越想越不舒服。
回想这段时间，秦观棠对她的态度分明就是应付。
在路边拦了车，韩柠去了酒吧。
长相清纯，气质突出，她一出现，立即引起不少异性的注目。
这年头，但凡到酒吧的女孩，大多是常客，浓妆艳抹，风骚多情。可这突然出现一抹亮色，已然是勾得不少人蠢蠢欲动。
在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刚抿一口，有人过来搭讪：“美女，一个人？”
韩柠冷眼睨了对方，懒得回应。
男子毫不气馁，继续攻势：“认识一下，郑小川。”
韩柠这次眼神都不想给，微微侧过身，继续喝酒。
男子刚想到另一边，手臂突然被人捉住，转头对上一张肆意张扬的面孔，“小子，哪凉快待哪儿去。”
男子见对方气势不小，忙挣脱缩着肩膀没入舞池。
韩柠看着帮她解困的人，腼腆一笑：“谢谢你帮我。”
“我可没帮你，我是看在观棠的面子。”
陈澄回头。
韩柠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不远处进门的地方站着双手插兜的秦观棠。
他站在那里，光影交错，男人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利落。他低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睫毛浓密似鸦羽，衬得那双眼深邃，情绪浓如墨。
韩柠咽了口水，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秦观棠这是真的在看她，还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如果不知道他还有个前妻，她一定会满心欢喜。但是现在，她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情更沉闷。
“不用你们管。”
韩柠耍小姐脾气，又在座位坐下，端起剩下的鸡尾酒一口闷完。
陈澄看着她，微微皱眉。
他也懒得跟她耗着，转而走向秦观棠。
韩柠一下慌了，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原来，他们早就来了，因为临时有事，提前离开。
“秦观棠！”
要上车的秦观棠，被韩柠大声叫住。
开车门的手，蓦然一滞，转身看向她的眉眼更为深沉。
陈澄的视线，从他转向一步步走近的韩柠。
未等开口，韩柠大胆地挽住秦观棠的手臂，“你这就走了？”
声音略带几分撒娇，陈澄都有些听不下去，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
秦观棠低睨着臂弯的小手，脸色一瞬难看至极。
见她迟迟没有收回，他上手给她拿开，“韩小姐，我还有事。”
“能带我一起吗？”
韩柠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秦观棠不假思索，“不能。”
他俯身进车，丝毫不管韩柠是否靠的太近，会不会有危险。
车门关上，幸好启动速度慢，但还是差点压到她的脚。
韩柠伤心不已，看着车子驶离，刚想喊叫，身后一道女声先她一步：“韩小姐。”
“……”
韩柠很快掩去悲伤，转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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