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的呼吸很快平静下来，少年喉结上下滑动，右手挣脱女孩儿的禁锢。
商晚刻意松了力道，想看看这小崽子想干什么。
下颚蓦地被少年托起。
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
少年眯起眼睛，狭长的桃花眼含了几分晦涩的笑意。
眼波流转，细碎的光簌簌落下。
托住下颚的手素白漂亮，少年唇角微勾。
女孩儿猝不及防被拉进怀里。
外衫脱得差不多了，仅仅只是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
撞上结实紧致的胸膛。
大掌稳稳攥住女孩儿的手，慢条斯理地收进掌心。
南初竖起猫儿一般的眼睛，长腿微曲，右手轻而易举攥住女孩儿的手腕。
高举过头顶压制。
女孩儿倏地鼓了鼓腮帮子！
这是她刚才想做又做不到的！
少年慢条斯理地用左手揽着女孩儿的腰，身子不断贴近。
呼吸混在了一起。
“姐姐好坏啊……”
喑哑的嗓音透着撩人的磁，少年弯起眸子，身体里被一股气在四处冲撞。
目光接触到女孩儿娇嫩的唇瓣，少年眸色深了几分：
“姐姐身上好香啊，”
额头抵住女孩儿的颈窝，少年压抑的粗Ⅱ喘撩拨着情绪：
“好像是从这里来的……”
唇角蹭到女孩儿柔软的唇瓣，少年眨了眨眼，似乎解开了新大陆。
新奇又喜爱。
“……你不是想洗澡吗？”
侧过头的女孩儿被少年不满地蹭了蹭软白脸颊。
身体热得厉害。
少年眼底茫然和兴奋交织，又掺了几分无辜：
“南初想和姐姐一起……”
凌乱的领口露出少年张力结实的胸膛，墨兰花香渐浓。
后背被抵在一开始的墙上，商晚曲起反抗的膝盖被少年压制着。
扭动的身体碰到花洒开关。
突如其来的冷水迎面洒下。
淅淅沥沥地淋了两人一身。
燎原的火猝不及防被浇灭。
少年快速抱着女孩儿避开，扯过一旁的浴巾将女孩儿裹住。
抬手关了水龙头。
眸色微深。
女孩儿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脸上，鼻尖有些发红。
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心虚。
南二少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抬手将女孩儿抱进怀里，手臂微微收紧。
水滴顺着脸颊滑过，在下颚停留半刻滴落。
恰巧撞进女孩儿的颈窝。
娇软的身子抖了抖。
少年弯了弯眸子，双手托起女孩儿白嫩的脸蛋儿，笑意落满眼底：
“姐姐灭火的方式，好简单粗暴。”
轻轻松开怀里的女孩儿，少年将垂下的浴巾又替女孩儿裹好。
糯叽叽的眼瞳看着她：
“放热水冲一下身上的凉气，”
将开关拧朝热水的一边，少年垂眸拢了拢大开的外衫：
“我去房间替姐姐拿衣服。”
浴室门被关上，商晚将浴巾扯下，烦躁地揉了揉湿哒哒的头发。
无声咬紧牙关。
商晚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衣服已经被叠好放在了浴室门口。
少年应该也是回房换衣服去了。
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少年端着一碗刚煮好姜汤站在门口。
女孩儿吸了吸鼻子，侧过身让少年进来。
清淡的姜味慢慢散开。
“姜汤可以暖身子。”
少年弯起眸子，将瓷碗放在女孩儿桌子上。
潋滟的眸光微怔，指骨微蜷，目光被女孩儿随手放在桌上的签证吸引。
少年回过头，落满了荧光的墨眸微软，清隽的眉骨压着几分情绪。
他指了指女孩儿的签证，歪了歪脑袋，指腹被瓷碗透出的温度烫得有些发红：
“姐姐，国外有些什么呀？”
像个懵懂的孩子，少年伸手想要去碰了碰，又不知所措地收回手站在原地。
热气氤氲了眼底，少年压低眉眼，看不清任何情绪，很小声：
“应该是很好的吧……”
所以才会让人乐不思蜀，甚至十多年过去都不想回来看一眼。
“你想出国吗？”
商晚走到少年身边，将签证递到少年手里：
“战乱总有平定下来的一天，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成亲，大概需要不断适应颠倒的时差。”
浅色的凤眸微掀，含了几分不动声色的试探。
指腹小心翼翼碰了碰掌心里平躺着的签证，少年瞳仁微缩，唇角绷紧。
他蓦地抬起眸子，朝着女孩儿轻轻笑了笑，潋滟的眸光仿佛被遮挡：
“姐姐真的愿意同南初成亲吗？”
少年声音很轻很淡，他指尖顺着签证上的名字轻轻拂过，眼底的情绪淡得几乎看不清。
琥珀色泽的瞳仁印出女孩儿小小的身影，少年软白的脸蛋儿漾开一抹很轻的笑容：
“先生留洋归来，前途无忧，父母之命不过是口头承诺，当不得真。”
少年微微抿起唇角，将签证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南初于先生而言，或许不过是旧社会的遗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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