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接受。她一遍一遍的重复，不知道是在强调暗夜的手段，还是在催眠自己。
余华的反应在苏的意料之中，他没有话，只淡淡的看着余华，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荣成。
荣成脸上的淡然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戚，他双手捧着照片，嘴唇抖着，良久都聚不成一个爸字。余华不知道苏让她看什么，见到荣成的样子楞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见过荣成的脸上有过多的情绪了？是荣老爷子的死讯太多震撼？还是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就在余华心里考量着是不是有必要加大药量的时候，荣成侧头看她，“余华，你拿荣氏开刀，以为大仇得报，却不想只是认贼作父，助纣为虐。”
嘭！比看到手里的东西更加震撼，余华差点栽倒在地，要不是她身手不错，抓住了桌子，她恐怕要跟自己身后的椅子一起，倒在地上了。
“你什么？”她的眼中，难得的一丝慌乱。看着荣成喷火的双眼，身子抖了一抖。
荣成把手里的照片一一摆在余华的面前，“杀父之仇，不共戴。余华，我不会放过你。”
豪门大家的风范，重新回到荣成的身上，此刻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人前含笑的温润公子，而是身披深仇大恨的杀神。他如刀的眼睛落在余华的身上，讥讽一句，“怎么，我清醒了，你看上去很失望？”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谢南第一次给他用药之后，就有了疑虑，加上第二次谢南若有似无的提起一些事情，他难得的清醒瞬间，想起了一些事情。而这些数次累计的思考，在现在凝成了一个全套的事实。
余华看着不久之前还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用一种恨不得立刻杀了你的表情跟她我不会放过你，心里有了一丝恐惧。
不过她还不至于太多担心自己的安危，“苏少主，你别忘了，外面不少乌雅的人，你要是对我动手，叶玄那个孩子，恐怕会有危险。”
她适时的提起叶玄，果然见到苏的脸上，有了迟疑之色，但也只是一会。
然后，就听到苏凉凉一笑，“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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