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开关”的人跳了一阵以后就分散开来喝水休息，只有王柠还在一个人独自练习。看起来单调乏味的动作，她一个人对着玻璃门一遍又一遍地跳着。
“我觉得这个团挺不错啊，九个人跳得都挺好的，只是需要再磨合一下。”另外一个男生凑到了木棉和燕龙身旁插嘴道。
“这个舞团好像一直在换人，这样对团的发展很不利。”木棉有在首页看到过这个舞团的招募信息。
“我去跟她们打声招呼，你们先练。”烟龙没有继续话题，而是起身拍了拍灰，朝舞团的方向走去。
王柠练着舞，被一个声音打断：“柠檬！”
“啊，是烟龙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看到你。”王柠停下动作。
“我可比你早。”烟龙很得意的样子。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烟龙便又很自然地走回了之前的位置。“猫耳开关”舞团的人看到这个，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哇！那个人不是烟龙吗？”
“大佬！”
“你怎么知道是烟龙？他的投稿不是一直都戴着面具吗？”朵朵问茶茶。
“认背带裤。”茶茶说。
“那确实是烟龙没错，快闪团的人。”哈鹿的一句话让众人打消了对这个人的怀疑。烟龙可是哔哩网宅舞区的大名人，一般都是在网上见他戴面具的样子，少有能在生活中碰到，即使碰到了也未必能够一下子认出来。
“柠檬，烟龙跟你说什么呀？”茶茶好奇地喊王柠过来八卦一番。
“啊，等下练完你们先走，我跟她约了一支舞，要合一下。”王柠说着吐了吐舌头。
“哇！跟大佬约舞！”哈纳在一旁瞎起哄。
“哇！看大佬约舞！”哈鹿也跟着起哄。不过她是真的有点惊讶的，她在舞团待了这么久，跟烟龙也不算很熟，王柠怎么这就跟烟龙约上了啊？
“闭嘴啦‘二哈’！”王柠瞪了两人一眼脱口而出，结果哈鹿一听到“二哈”，差点要把王柠活活掐死。
烟龙和王柠开始合舞的时候，时间已经六七点了，烟龙的三个朋友和“猫耳开关”舞团的人都先行离开，在天体排练的人也少了很多。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可是天体晚上没有什么灯，只有显示屏上大大的红字发着光，把人脸也照得红彤彤的，怪吓人的。
“时间不早了，今天暂且先合个三四遍看看，下次有时间再一起练吧。”烟龙很担心王柠一个女孩太晚回去会不安全。
“嗯嗯。”王柠倒不担心这个，只是第二天还要回学校上课，所以对烟龙的提议很是赞同。
烟龙播起了音乐，两人一左一右站位，也没有编什么走位，只是同时跳一支舞而已。两个人跳舞所用的力度差距，看起来非常不同。
对着玻璃门练了三四遍，两人抬手和抬腿的节奏基本一致，但动作的幅度和力度还是差了一些。
“今天先到这里吧。”烟龙收起了播放音乐的手机，“你搭公交还是地铁呀？”
公交站和地铁站有差不多一站的距离要走，而王柠想去的那家奶茶店是离地铁较近的。练舞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她还没有放弃买奶茶的念头，再加上以往都没有练到这个时间，此时搭公交回去可能会一路塞车，多花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想到这里，王柠就回答烟龙：“我搭地铁吧。”
“我也搭地铁，一起走吗？”烟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好呀，不过我想先买杯奶茶。”王柠一说到奶茶，双眼就放着光芒。
“你不吃饭呀？”烟龙笑着问。
“回去煮饭吃。”王柠一边说着，一边跟烟龙一起往出口方向走，顺带问道：“你呢？”
“我也回去再吃。你地铁哪个方向呀？”烟龙这一问才知道王柠住在大学城，跟自己刚好是相反方向，看来是一起走到地铁口就不能再同行了。
从练舞的平台下楼梯的时候，王柠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一只手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她觉得自己走楼梯有越来越吃力的倾向，平地走就还行。夜间视力也有越来越差的倾趋势，她有轻微的近视和散光，但都没有加深。高中的时候她的夜间视力可是全宿舍公认最好的，晚上关灯以后桌子和床的位置或是有人走动，王柠都能够在黑暗中辨认出来。
“你没事吧？”烟龙有点想去扶她，又觉得随便摸女孩子的手可能会尴尬。
“我没事我没事，我看起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王柠赶忙说。
“怎么说呢？也不算奇怪，但是看你下楼梯时身体好像有些后仰，像是快要摔倒努力维持平衡一样。”烟龙走完最后一级楼梯，原地站着，边说边等王柠走下来。
王柠跳下最后一格楼梯：“这样子的吗？你说的后仰我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
“没事就好，那走吧。”
“嗯。”王柠答应着，小步快走，想赶上比自己高的烟龙的走路速度。
商场里人多，有些拥挤，王柠和燕龙也就被挤得必须靠近一些走了。一个头的身高差，走在一起倒也挺像是对情侣，路上还有烟龙的粉丝来跟他搭话。这些来搭话的女粉丝都不认识王柠，不由得给她投以不太友好的目光。在她们的世界里，只认可像木棉这样非常有实力、有长期和烟龙合作的女生出现在他的身旁。
王柠对不友善的目光只是报以友善的微笑，她懒得以恶言相向。
手捧一大杯奶茶，喝上的时候，王柠脸上写满了“满足”二字。香醇的奶味，又不失茶香，椰果的甜度正好，寒天的嚼劲正足。烟龙看着王柠一脸这辈子都没有遗憾的样子，心觉此刻她的表情比笑起来还要可爱万倍。
要是真的成为了王柠的男朋友，烟龙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每天买一杯奶茶来宠她。
王柠把刚刚付款时用的手机塞回包里，又喝上几口奶茶，看着自己的书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盯了书包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呀！我别在书包上的徽章不见了！它下午的时候还在的，什么时候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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