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影业大楼的第十八层，灯火通明。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戚氏影业执行董事戚夫人，一个是入职没几天的田王册。
对面茶几上的几何烟灰缸里塞满了细细的烟头，房间里烟雾缭绕。
今天的新闻是她们通过戚氏影业和中创集团之间的媒体连接，故意放进去的，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看这个新闻出来之后的活跃度。
两个人过一会儿去看看数据，过一会儿又刷刷手机——今天晚上她们只有一件事情，让这个好不容易塞进去刷到首页的新闻保持热度。
按照她们两个对王诩的理解，她们要对一个跟他这么亲近的人做“捧杀”之举，王诩不应该没反应，所以刷上去没什么难度，难点在于如何在王诩发现的时候还是让它保持应该有的热度，而不至于直接找不到。
关于汐檬的热度越来越高，底下的留言也越来越多，汐檬的号码也被贴在了留言区置顶。
戚夫人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个快指向十二点的圆形时钟，吐了一口烟说道：“今天这个看来做的还不错，到现在都一直在首页。”
田珊也表示赞同，嘴角由衷地勾起一抹弧度：“是啊，让她也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去试试……虽然我没试过中创集团的浪头，但是我想，那肯定比宜发的高多了，自然也是爽多了。”
戚夫人很有意味地看了田珊一眼。
她知道田珊十有八九是苏烟的人，但她不知道的是，原来田珊和汐檬还有个人恩怨。
她也见过替自己主子办事的人，但是她没见过那么玩命一样替主子办事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若是没有个人恩怨的支持，像田珊这样赚钱讲“效率”的人，是不会熬夜替主子办事的——除非，她是在替自己办事。
等了一会儿，戚夫人感觉到饿了，然后叫了个外卖。
在大城市就是这一点好，别说深夜十二点，就是凌晨，外卖还是能随叫随到。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海鲜面送到，办公室原先的烟味瞬间被海鲜面的味道代替了。
戚夫人很亲切地叫田珊过来吃，田珊只是回了句“我不饿”。
戚夫人一边打开外卖盒一边说：“这人啊，再怎么着急都不能委屈自己，再怎么工作都要以身体为先。你说我们两个，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还在盯着这点事情不敢放松就算了，要是体力再跟不上的话，明后天再有什么任务，你还熬的动夜吗？”
田珊摸了摸自己肚子里老早咕噜噜想了半天的胃，但还是没有动作。
戚夫人继续说：“这家海鲜面的老板，在这里开店已经开了快二十年了，但是呢，到现在，他还是这个规模，还是这一家店。”
田珊刚抽完烟，随口接了句：“生意不好吗？”
戚夫人笑了笑，然后把属于田珊的那一份放好，又继续拆自己那一份：“正好跟你说的相反，他的面烧得很好吃，而且店里生意也好。”
田珊转过头来：“哦？”
戚夫人抬头看看她：“你尝一尝嘛，尝一尝就知道老板手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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