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吵架了……爸爸摔东西……芯芯怕……”
迷迷糊糊中，程晓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程芯细小又颤抖的声音。
“嗯？谁啊～～～”
程晓眯着眼睛用力看了眼手机屏幕，视线模糊间手里的手机便易了主。
“芯芯是不是想姐姐了？但是姐姐不舒服，还在休息，我们晚点回去看你，好不好？”
颜璟晨从厨房回来一直在程晓身边静静地注视着睡梦中的爱人，起身上卫生间的空档，程芯的电话就进来了，赶忙接过来。
嘟嘟嘟……
听见颜璟晨的声音，程芯连忙挂断电话。
颜璟晨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轻轻抚摸着又睡过去的程晓有些红润的脸颊，无奈地摇了摇头。
程家。
“得了吧，我都不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个字！所以你也别用那些所谓的道德标准来要求我……毕竟，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太讽刺了！”
程玮手插裤兜地站在客厅正中间，程凯钊被气得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个逆子！当年好说歹说让你不要弄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回来，你就像着了魔似的非她不娶。
也罢，只要你们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出幺蛾子，我也认了。
现在孩子都这么大啦，你又吵着要离婚……
小玮，我们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可以，但家不能丢！正所谓家和万事兴，程家还要靠你东山再起，你不能把自己牵绊在这些男女关系中不能自拔啊……”
“是啊，小玮，听话，你也冷静一下，给慧慧道个歉，咱好好过……”
白丽雅递给程凯钊杯水，开始跟着苦口婆心地劝说起程玮。
“你闭嘴！怎么，叫你声阿姨，你还真把自己当后妈啦？当年要不是你这只野鸡勾搭我爸，我们程家会没落到给别人打工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自己都是一屁股屎，还管别人干不干净！”
程玮的话彻底激怒了程凯钊，愤怒地将手里的水杯朝对方砸了过去，不解气，又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甩了出去，人没砸到，倒是把旁边的风水鱼缸砸出个洞，水、鱼瞬间撒了一地。
程芯一直抱着她的毛绒玩具坐在楼梯上，目睹这可怕的一切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想起程晓和自己说过，有事情给她打电话，于是拨通了程晓的电话。
“程玮，别以为离了你我就没办法，没关系，大不了程氏我不要了！我，我全当没生过你这个畜生！
你要离婚，是吧，随便你！但是别指望我帮你支付半毛钱的抚养费！到时候让杨慧抱着孩子把你告上法庭！”
“你也最好搞清楚，我和杨慧离婚是铁板钉钉的事！我回来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意见的，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什么。
至于抚养费，我一分也不会给，这些年她可从我身上捞了不少，够她下半辈子抱着她那个金娃娃过了！”
“你……你……虎毒不食子，你居然连自己的种都不要？！”
“喏喏喏，这不也是跟你学的，当年，你不也一样不要我和程晓、程暃三兄妹～～～”
程凯钊被怼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昏倒在沙发上。
“老程，老程，你别吓我～～～”
白丽雅一时间乱了方寸，不知道是打电话叫120，还是叫家庭医生，亦或是自救，只能不停地拍打程凯钊的脸颊。
“行了，别装啦！那么大的手术都能平安度过，难不成这就被我气啦？”
程玮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程玮，你爸今天要是出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
白丽雅使劲掐程凯钊的人中，继续用手拍打他的脸颊。
“妈妈，按这里……”
程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白丽雅身后，用手戳了戳程凯钊心脏的位置。这些都是程芯平时从电视里学的，虽然表达不清楚，但基本的动作还是在脑海里记下不少。
“芯芯，药、水！快！”
白丽雅好像得到了启示，赶紧把程凯钊放平，边做心肺复苏，边指挥程芯找东西。
“爸！爸！你别吓我，赶紧起来～～～”
程玮看着忙活的白丽雅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程芯，才发现程凯钊真的出事了，赶忙拨打120……
“颜璟晨，芯芯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爸……我爸要出什么事，你……”
程晓接到程玮电话已经是事发两小时后，颜璟晨载着程晓一路狂奔。途中，程晓忍不住哽咽着埋怨颜璟晨。
“放心，程玮不是说已经抢救回来了吗？我也已经嘱咐医院的朋友过去盯着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颜璟晨一面安慰程晓，一面加速行驶，程家平日里就没多少太平时候，可谁能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来啦，放心吧，老爷子没事，就是气急攻心，把自己憋过去了……”
市医院。给颜璟晨治疗男科的医生何军刚好在这边坐诊，接到电话便一直在旁边帮忙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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