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那疑惑地四处张望的时候，聂小妖却天真地问道：“你怎会认识俺？”
柳扶风更是纳闷，她怎么用这种方言说话？
虽然他听不出是哪里的方言，但是，至少是北方的，或许是江苏，也可能是山东，也有可能是河北、陕西、内蒙……
他惊奇地看着她，竟然忘记了回答。
聂小妖依然认真地看着他，又问道：“咋啦？听不懂俺说话？”
柳扶风心说，真调皮，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自己曾在北方上的大学，所以听到过各个北方同学的方言。不过，他竟然猜不出聂小妖说的哪个地方的方言。
柳扶风故意胡乱地学着方言道：“对头，俺听不懂。”
聂小妖竟然用手比划着说道：“你饿不？要不要吃馍？”
柳扶风嬉笑着继续装道：“你说啥？听不懂。什么摸不摸的？”
他本以为聂小妖会与他继续开玩笑，可是，他又看到了那用蒲草做成的灯，还有用细土泥成的墙壁，还有圆木做的房梁，木橼，稻草做的房顶。
他赶紧看看自己所躺的床，竟然是一处不大的铺着凉席的砖炕。
正当他纳闷时，聂小妖竟然开始轻拍他的脸。
他心想这又是什么习俗？
聂小妖继续拍。
突地一下，他竟然醒了过来。
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紧张地看看四周的墙壁，看看睡的床铺，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聂小妖。突然，他想起了那盏灯，于是四处寻找，终于看到了房顶的荧光灯。
还好，是在自己家的卧室里，他松了口气。
聂小妖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点点头。
聂小妖又问：“看你吓得这个样子，衣服都湿透了。赶紧起来冲个澡，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酥香鸡。”
说着，她在柳扶风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催着他去洗澡。一直把他推进洗浴间，然后说道：“我在楼下等你。”
柳扶风进了洗浴间，倚在墙上，仔细地回想着刚才的梦。怎么感觉那梦境如此熟悉呢？
不过，人们经常会梦到某些地方，感觉很熟悉却又记不起。
他叹了口气，打开了水龙头。
他记起梦里的话，“俺”，“呢（哪）”……
换了身衣服，他下到楼下。
聂小妖已经把买的菜摆满了桌子。
柳扶风故意逗她道：“咋啦？今个儿咋恁多菜？”
本来他只是窜着梦里的方言加上自己上学时北方同学所说的方言，来了个“八不归”的方言。没想到，聂小妖竟然怔住了。
她问道：“你怎么会北方的方言？”
柳扶风笑道：“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竟然用一种方言与我说话。我还梦到了土屋、砖炕、蒲草灯，你说奇不奇怪？”
聂小妖的神情竟然变了，似乎有些呆滞和悲伤。
柳扶风见她表情不对，连忙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哪儿不对？”
聂小妖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快，坐下来吃饭。”
柳扶风本来想逗她玩的，没想到竟然这样。
聂小妖的不寻常的举动实在太多，比如武功、法术、请阴兵、与那帮特权很熟等等，所以，他也没有往深处想。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寻常
他虽然强颜欢笑，但是被留职调查的阴影还是不那么容易抹去。
聂小妖鬼精灵。他的神色当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她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柳扶风并不想瞒她，说道：“我们打人抢车的事被人举报了，现在处分还没下来，暂时留职调查。”
聂小妖听了，惊声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柳扶风笑笑，说道：“说实话，我们……不是，我是说我确实违规了。”
聂小妖听了，安慰道：“没事的，虽然有些违规，但并不是大事。对吗？”
柳扶风笑笑，也安慰她道：“你说得对。”
聂小妖问道：“如何处分的？”
柳扶风回道：“师傅帮着求了情，把我和胖猪调到新城派出所。不过，庆幸的是，我俩还可以继续调查这几起案子。”
聂小妖听了，继续安慰他道：“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更用心地调查这几起案子。对了，猪哥有没有受处分？”
柳扶风回道：“与我一样，都到新城派出所报到。”
聂小妖安慰他道：“这或许是你师傅安排的一步棋，让你能更好地调查这几起案子。”
柳扶风点点头。
他说道：“我最怕的就是把你也卷进来。听钱局讲，从交警队调取的路面监控录像竟然拍摄到了我们打人抢车的片段。所以……”
聂小妖神秘地笑笑，说道：“不要担心我。我有特权，你忘了吗？”
柳扶风听了，竟然放心了不少。
只要她不被卷进来，其他都无所谓了。
两人开始海吃起来。天塌下来有头顶着，嘴该吃的还要吃。
当两人吃饱，聂小妖竟然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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