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目前只见到了两样有灵气的东西，而且都是玉石，所以她也摸不准所有含有灵气的都是玉石，还是别的东西也有，凡人看不见灵气，她也无法形容含有灵气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就拿她目前见到的这两样来说，虽然都是玉石，但许成文那块质地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而蒋氏给的那片，材质低下，浑浊沉闷，丢在地上都可能被人当成不起眼的石头，凡人看不见灵气，是根本瞧不出来其中的区别的。
这样的话，她抽空还要做个东西，要能检测出灵气。
有个铺子在外头是好事，那她偶尔还能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不必在许家受人耳目。
只不过铺子经营是要有掌柜的，她还要找个能看铺子的人。
裳华靠在椅子上沉思，突然眼前窜过来一物，在她面前突然化为人形。
裳华淡淡的瞥了那光溜溜的人一眼，随手在衣架上扯了件衣裙丢过去：“衣服穿好。”
黑貂娇媚的瞟了她一眼，将衣服展开披上，嘴上却不留情：“怎么，你自惭形秽了？”
“你的身体油光锃亮的，有什么好看的。”裳华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什么油光锃亮！你的身体才是油光铮亮！”黑貂气的鼻子都歪了，胡乱将衣服展开套在身上。
裳华手撑着头，看她：“你有名字吗？”
黑貂一昂头，不无自豪的道：“当然有，你可以叫我小鱼。”
裳华挑了下眉头：“这不是朱家老公爷给取的吗？”
“那又怎么了，我喜欢这个名字，你以后也叫我这个就行了。”
“为什么？因为你长的像鱼？”
“你不损我会死吗？”她气急败坏。
“好吧。”裳华从善如流：“你说我要是想开铺子收带有灵气的东西，该开个什么铺子好呢。”
“你要收灵气？”小鱼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搓了搓，期盼的道：“收了可以分一点给我吗？”
“你要是有用自然就会分给你。”
小鱼顿时上了心，手往大腿上一拍：“那就开个解忧铺啊。”
裳华挑了下眉，示意她说下去。
“哪个凡人没有忧愁的心事呢，他们又解决不了，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好吗，只要他们出的起灵气，我们就替他们解忧，这最简单不过了，还不用耗费本钱。”小鱼说的眉飞色舞。
裳华听罢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这算是个主意，但是插手干预人间的事，会影响天道平衡，终是会成祸端的。”
“那就不做那种会影响天道的啊。”小鱼扁了扁嘴：“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下凡来历劫的仙人。”
像她这种小妖，就算想影响天道平衡也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奇怪的是仙人下凡历劫都会忘记前尘往事，她怎么还会记得呢。
“凡人弱小的很，不能办到的事情多的去了，比方说布置风水，透漏一些财路生门，帮他们治个小病，算一下未来的小祸事，解解梦，这些在他们眼里就已经足够付出珍贵的东西了。”说着她笑着抿抿嘴：“不过这些我都不大会，还是需要你来了。”
闻言裳华不由坐正了身子，这些小事，确实是影响不了天道平衡的。
其实只要不涉及改变人的生死天命，不动摇国家王朝的根基兴衰，都算不上影响平衡，也破坏不了凡间本来的命数，不过——
“这不是司天监要做的事情吗？”
司天监掌管观星占卜、预测吉凶、祭天祭祀之事，倘若他们不是个空架子，这些小事多少也该会一些的。
闻言小鱼翻了个白眼：“司天监怎么会给普通人做这些，他们可是服侍那个皇帝的。”
说着她神情不屑：“而且我也没见过几个有本事的，之前他们也有人到国公府去，不也没能发现我么？”
哪怕是看出来老国公是因为生气流逝，可也找不到是什么原因，都含糊其辞的糊弄了一番便走了，两年多来，她还是头一次被人抓住，就是裳华。
这就是人、妖、仙人的区别。
“你说的不错。”
沉思了片刻之后，裳华点头，道：“这个主意可行。”
小鱼坐在桌子上翘脚，很是得意：“那当然，好歹我也在凡间待了三百多年。”
她的见识可远比裳华想的要好。
“你比我预料的有用些，既然这样，这个铺子就由你看着了。”
小鱼一怔，忽的瞪大眼睛：“为何要我看着？”
裳华也惊讶：“难道要我看着吗？”
“可是你有这么多丫鬟，为什么非要我过去？”
流亭阁多好啊，好吃好喝，还有聚灵阵，哪怕是在这里待上五十年，她也愿意啊，这可能是她在外面游荡一百年的时间也未必能聚集到的灵气。
自从想通这一点后，她就对跟裳华签订五十年灵契这事不是特别反感了。
“她们又不懂得什么是灵气，糊弄凡人这些事还是要你来干的好。”裳华起身：“行了，回头我就去物色地方，你就到外面去做掌柜。”
“我不去。”小鱼也噌的站起来。
在流亭阁这么好，她才不要到外面去。
裳华回头瞥了她一眼，小鱼只觉丹田一痛，整个人都疼的弯下了腰。
她退后两步，手指着裳华，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是卑鄙。”
“去外面没有什么不好，你认得灵气，也能更好筛选。”
“你说的好听，这些灵气会分给我吗？”小鱼咬牙。
“你做的好自然有你的。”裳华道：“我又不会亏待你。”
“哼，愿你说的都是真的。”疼痛缓解了些，小鱼直起身子，扶着腰往卧房里走去。
裳华淡淡的道：“不要睡我的床。”
小鱼的脚步一顿，恨恨的转了个方向，往耳房的床榻上走去。
……
傍晚，李氏回来，裳华便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只是隐瞒了真正的用途。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却没想到李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正好才在万象街说谈了一处小楼，你若要用，那里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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