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回到家徒四壁的农村老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见到了坐在家里旧沙发上的父亲。
黑漆漆的房间，让李师看了心里十分悲凉。
“师师，你回来了？”
爸爸看到他非常高兴，就连女儿脸上的悲伤都没发觉。
“正好， 邻居王婶给了一只死鸡，爸爸这就去腿毛，一会儿我们吃鸡肉。”
李师看了看爸爸那常年吃药，变得蜡黄的脸，点了点头：“好！”
想到李雷一会儿就要回来，李师接着说：“爸，一会儿我哥也回来，你准备吧。”
这话后，李师拿出身上的那张卡说：“这里面有五万块钱，留着你以后买药，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上班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李贵看着手里的卡：“这卡还是你拿着吧，留在爸爸这里不安全，我买药的时候再和你要。”
“爸！我找的那工作，平时不让拿手机，你找不到我的！”
李贵听到这话，担心看着女儿：“到底什么工作，还不让拿手机。”
“你不用管了，就是不让随便打电话，这钱你收好。”
李师把卡给了李贵后，说了声我出去趟，就离开了家。
李贵在家里把那只被黄鼠狼咬死的鸡烧了水褪了毛，点火开始炒。
女儿很长时间不回家来一次，他也想让她吃顿饭再走。
李师出了家门，来到村里一家药店，说家里有耗子，让老板给她一包耗子药。
老板看着李师叮嘱了句：“这耗子可要放好，千万不能让人吃了。”
李师答应了一声离开了药店。
回到家后，李师看到李贵正在柴火炉上炖鸡，香味已经闻到了。
“爸，我哥回来了吗？”
听到李师问，从房间里走出来李雷，他一条腿瘸着，头发又脏又乱，看着李师脸上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师师，你说给我的钱呢？”
李师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在这呢。”
李师把卡给了李雷，两兄妹进了屋里。
“师师，你现在干什么工作？看着挣钱还不少？”
李师把一杯水端给他：“喝点水吧！”
这话后，李师看到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眼里散发出冰冷的眼神：“卖身！”
“你说什么？”李雷听到这话，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说的是你的赌债，爸爸的医药费都是我卖身换来的，这下你听明白了吗？”
李雷看着李师眼里的恨意，有些害怕正要站起来，突然抱住肚子：“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李师看了看他：“耗子药！”
李师别的不啰嗦，只回答李雷想听到的结果。
“你……你这么恨我？竟然要杀我？”
李师看着一步步走过去，眼睛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与其留着你是个祸害，还不如把你药死，这样也让咱爸多活几年。”
此时的李雷肚子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他拖着一条腿噗通给李师跪下：“妹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快救救我！”
李师冷冷看着他：“我不可能救你，你知道吗？我也快死了，我得了一种病，很脏的那种病，这病都是被你的赌债逼出来的。”
李雷终于知道李师为什么让他回来了，他眼里带绝望，一种求生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喊了声：“爸！快救救我，李师要杀我。”
李师听到这话，拿起一边的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等李贵炒好鸡回到房间的时候，李雷已经死了。
他看到他嘴角流出的黑血，吓得噗通倒在了地上，看着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的李师：“你哥，是……是怎么回事？”
李师看着他慢慢说：“被我用耗子药毒死的。”
“你怎么能……能杀死你的亲哥？”
“爸！我哥不能留在这个世上了，要不然他会把你拖死的，这些年他一直在赌博，和我要钱，为了替他还赌债，我……”
想了想李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得病的事。
“师师，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你妈都不会原谅你。”
看到自己儿子被女儿害死了，李贵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说这些无用了，你是选择报警还是选择悄悄把你儿子埋了？”
李贵老泪纵横，最后看了看李师：“造孽啊，孩他娘，你看到了吗？手足相残啊！”
李师冷笑了声：“古代帝王之家的兄弟相残是为了争夺王位，富豪人家的手足相残是为了钱财，而我呢，把李雷杀死就是为了以后他不再逼你为他还赌债。”
这话后，李师从沙发上站起来：“爸！我哥的尸体交给你了，我走了。”
“你去哪里？”
李贵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亲情。
“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我走了！”
李师走出大门，决定去她妈的坟前最后给她磕个头。
坟地在村外，李师走过去后，看到了那个孤零零的坟墓。
她噗通跪下，泪流满面：“妈，我错了，我全错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死了都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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