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莫离离梦到了很多以前在部队的事情。
记得余暖比莫离离还要晚入队一年。在那之前莫离离的宿舍向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平时又跟那些大龄男青年讲不上话。甚至除了管理起居生活的阿姨，她都没有见过女生。
和她不一样，余暖是凭刻苦努力通过精英组考核的。
而莫离离从一开始就被当做王牌，用了无数资源来培养，教练更是各路赫赫有名的人才。
还记得教练说过，既然来了精英组就要做好随时随刻都有可能牺牲的觉悟。并且永远不要抱着感情，那是战场上会诱导失误的东西……
然而余暖和莫离离还是玩到了一起。
常年孤单一人的莫离离理所当然的把余暖当成了唯一的温存，无比庆幸而又珍惜。
也正因此亲眼看她丧命，莫离离接近崩溃。
*
*
清晨，教室走廊。
莫离离拉开窗户，半个人趴在窗台上无精打采耷拉着。陌安琪背靠窗外，一瞬间卷进风来，整个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莫离离你是有病吧，大冬天的开窗户做什么？”
“困死了，清醒一下。”
莫离离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蔫不拉几的哼唧。其实她穿的比陌安琪还少，一件羊『毛』衫外只套了薄薄的校服外套。然而一堂数学下来困成狗，莫离离此时并没觉得多冷。
陌安琪就很不能理解了，
“我想问个问题。你每天作业都写不完，结果还天天困成这样，晚上在家里都干吗啊？”
“晚上……”
说到这两个字，莫离离整个人一滞。
昨天晚上她干吗了？
昨天晚上她九点就被某个人轰上床睡觉去了，美其名曰早睡早起对身体好。结果，
却又在半夜被硬闯进她屋子的某个人弄醒，之后再也没有合上过眼睛……
今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哎不说了，下节课上什么？”
“体育。”
陌安琪道。
“哦，怎么又是体育……哎烦死了。”莫离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起来这个事情让她很无语，
自己班一周三节体育课，竟然有两节是和高二1班撞课的。
每每一到体育课，莫离离就会在『操』场上找各种偏僻的角落躲人，可偏偏每次都能被湛离夜逮个正着……
“这节课好像测试，我记得。”陌安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比较愁另一个。
莫离离扭头看她一眼，“测什么？”
“篮球……”
“whatthefuck？”
莫离离一脸懵『逼』，“什么玩意，为什么还有这种项目，一般不是四百米八百米还有跳远什么『乱』七八糟的吗。”
“是有球类的啊，篮球和排球。算了别抱怨了，男生还得做引体向上，贼惨。”
“噗……”
莫离离想笑。
这年头男生能做那玩意的真心没几个了，一个个臂力差的一批不说，体能也不咋地。恐怕一分钟下来还没她做得多。
她虽然看上去长得瘦小，但其实力气很不错。无论是臂力还是腿力，都还说的过去。
“快到点了，下楼吧。”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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