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瑶明白乔叶欣的意图，无非是刁难她罢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咬着牙走了过去。
核桃外壳坚硬，没有镊子开的会很费劲，何林瑶的无名指渐渐流出了血。乔叶欣拣了一颗核桃吃了下去，舐了舐嘴唇。突然给了何林瑶一个巴掌。
“这核桃上怎么都沾着血？你们这家咖啡店的服务生就这么服务的吗?”
何林瑶面无表情，白皙的右脸上清晰可见的红色巴掌印。她一动不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没有过多的表情流露。无名指蹦出了一个偌大的血珠。
她用大拇指按着手指受伤的地方，极力压抑内心燃烧地越来越无法收拾的怒火。
见何林瑶没有过激的反应，乔叶欣心下不服，“来，帮我把鞋子拖了，我这鞋可是nike和迪奥的联名款，当心不要沾上你的血。”
何林瑶弯下腰去，乔叶欣靠着椅背，一脸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本来不应该有的服务。
何林瑶一边拖鞋，乔叶欣一边鄙夷道：“你不要怪我哦，要怪只能怪你的好朋友莫小柯，她啊，干了太多恶事了，我实在心有不平。你们是朋友，报应应该要分担一点吧。”
何林瑶无语了。平日里在学校，乔叶欣也没见着多嚣张啊，这到了外面，狗仗人势？她还是最近才知道班里有这个人的。
“莫小柯做了什么了，请明示。”
她帮乔叶欣散鞋带，没有按照正常流程，故意狠狠地收紧了。乔叶欣感到脚踝一阵压迫，踢了何林瑶一脚，正中何林瑶的胸膛。
何林瑶猛地跌坐在地上，撸了撸凌乱不堪的头发。
“弄疼我了知不知道？没点教养！”乔叶欣恼羞成怒，按下了铃呼叫另外一位服务生。
“教养这个东西，乔小姐不妨去查一查字典，什么叫教养。”何林瑶弹了弹自己袖子上的灰尘，抽了乔叶欣面前面纸盒里一张面纸，擦了自己脸颊上即将凝固的咖啡液体。“在林川，成了没落的股东之女的身份，也只是乔小姐您咎由自取罢了。您将您的怒火迁怒于旁人，实在是没有大家风范。”
乔叶欣瞪着何林瑶，平时澄澈的眼眸里满是怨毒之色。“还不是莫小柯害的？一群乌合之众，教训一下你们，怎么了？”
乔叶欣摆出一副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灭你的神情。
何林瑶真是为古斯塔夫·勒庞感到汗颜，他费劲心思研究的《乌合之众》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如此曲解。
“莫小柯做没做，乔小姐应该最清楚，字里行间对莫小柯的鄙夷，你或许从来没真正透彻了解过她吧。”何林瑶根本不是好蹂躏的软包子。
她知道莫小柯是莫家的千金，外人不知道，可她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隐藏身份的莫小柯要是有一天暴露了身份，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爬呢。
她的语气清冷克制，“柿子专门挑软的捏，乔小姐，还是要好好做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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